的,大概是一颗安天下或者吞天下的雄心,而不一样的,大概就是待人接物、为人处世,各有自己的考量吧。”
谢道韫露出庆幸的神情:
“幸好夫君就是夫君,和别人不一样,否则的话,阿羯怕是功高震主、擅作主张之类的名头要跑不掉了。”
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
“也正是因为夫君自己走到了并且坐到了这个位置上,所以才能放任麾下将领有所不受,若是夫君在阿羯那个位置上,还不知道上司又会怎么想呢。”
杜英想了想说道:
“之前唯一能够称得上我上司的,大概就是大司马了。大司马会怎么想,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是因为知道大司马不会往好处想,所以现在他已经不是我的上司了。”
谢道韫回想起杜英当时和桓温也算是关系密切,桓温对杜英也多有拉拢重用之意,奈何后来双方在攻打长安时就出现了一些分歧,再到后来,分歧越来越大,以至于今日,刀兵相向。
不错,一旦双方在南阳开战,那么同为晋臣的最后一点儿遮羞布都被撕扯下来了。
当真可以称之为彻底反目成仇。
当然,大概在关中所有人心中,自当初长安之乱开始,大司马就已经是关中的敌人,至于双方什么时候开战,没有会不会,只有早晚。
往事依稀,其实也不过就是去岁这时,却恍如隔世。
杜英显然也想到了这些,同样陷入沉默,不久之后,他缓缓说道:
“要说和他们完全不一样吧,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样了,因此夫人是余的一面镜子,得时时刻刻让余看清自己啊。”
谢道韫皱眉:
“这句话,你好像说过。”
“是吗?”杜英回忆了一下,笑道,“本就是心里话,是说给你听的,说过也是应该的。”
谢道韫握紧了杜英的手,柔声解释自己提出疑问的原因:
“夫君一向雷厉风行,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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