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仅代朝政”,就足够让那些最懂得这些话里话外、绵里藏针之意的世家子弟们快速收敛起来刚刚咄咄逼人的架势。
你们这般闹,莫不是认为本王只是摄政,并不是陛下,所以不打算给本王面子?
这绝对是真的要撕破脸皮前的最后警告了,所以世家子弟们纵然有千万般诧异和不满,也得憋着。
慕容垂等朝堂完全寂静下来,看向梁殊:
“尊使所来,为了何意?”
“关中与河北之通商。”梁殊微笑着说道。
慕容垂微微颔首:
“的确,自从两国开设榷场之后,河北之商贸也有枯木逢春之意,于我大燕好处颇多。
不过这也仅限于有榷场贸易而已,若是直接放开了让商队互通有无······诸位同殿,意下如何?”
梁殊敏锐的察觉到了慕容垂所言的“两国”。
两国,固然可以解释为大晋和大燕。
但是摆明了,这一次是关中都督府要单独和燕国开贸易,所以这两国,意下自然是关中之国和大燕。
也是慕容垂对于关中在这口风上到底紧不紧的试探。
对此,梁殊没有纠正。
按照都督的意思,关中和江左切割,也就是此战之后了。
这种口头上的一说,没必要纠正。
慕容垂看梁殊的反应,也知道了答案,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同时,他还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一名名刚刚还偃旗息鼓的世家子弟们,再一次张牙舞爪。
慕容垂询问他们的意思,简直就是直接让他们站出来提反对意见。
这些世家子弟们哪里还客气?
平日里在朝堂上,他们还是有所收敛的,毕竟慕容垂代天摄政,那也是皇权所加,他们不能挑衅。
说话要尽可能地婉转,说的不好听了,一是担心是不是触犯了礼数,二是担心是不是惹动了慕容垂的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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