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山的凉亭上,两道身影一动不动,对视着。
一切仿佛都陷入沉寂一样。
只有山风,在呼呼的吹。
谢安似乎在等着郗超回答他这个简单的问题。
郗超却好像已经想到了答案,又不想直接说出来。
过了少许,谢安轻笑一声。
大概是已经看穿了郗超的心思。
郗超缓缓坐下,脸色阴沉如水。
谢安应当是认为已经无法从郗超嘴中得到亲口承认,所以索性自己说道:
“若我们真的都是为了驱除胡尘,那么你我不应该坐在这里。余大概应该在京口吧,主持北伐。
而汝应当在两淮吧,毕竟是大司马最信任的心腹,又有统军之才,不派来率领一路偏师成夹攻之势,可惜了。
至于大司马本人,应当在许昌也说不定?多路齐出,扫荡胡尘,成两代人之心愿。
但很不幸,我们现在是枯坐东山,而不是坐在邺城的铜雀台上饮酒庆祝,为何?”
言罢,谢安自失的一笑:
“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想的是台城之中的某个位置,而不是北伐。所以······嘉宾,这话说出来,可就不合适了。”
郗超一时沉默,当谢安和他坦诚相待的时候,他的确反倒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茬了。
不过很快郗超就反应过来,坦诚相待就坦诚相待,既然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的话,那开起条件来,就更不需要顾忌什么道义颜面了:
“安石公所言在理,是余着相了。”
“此战之后,想来朝堂上还会有余的位置,也会有大司马的位置。”谢安徐徐说道,“不管坐在哪个位置上,坐什么事,至少这出将入相的待遇是少不了的。
人生几何,又如何能要求太多呢?
先走到那一步,之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凭本事,岂不更有趣些?”
谢安的意思已经表露得很清楚了,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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