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看在慕司理毫发无损,且竭尽全力替你们求情的份上,天明后,拿我提刑司腰牌到太平县衙去,每人找县令领三十个板子,打重打轻看你们自觉。”
袁甲袁乙连忙拜谢袁牧,又拜谢慕流云的宽宏大量,袁甲看到慕流云额头中间有一片淡淡淤青,微微愣了一下,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应该是没有碰到她的头,而那个位置怎么看又都像是磕头磕出来的印子。
方才爷说慕流云竭尽全力替他们求情,难不成这额头上的伤痕是磕头磕出来的?
一想到自己为了保护世子的名声,都想把这小白脸掳到荒郊野外一刀劈了,这小白脸却如此心胸宽广,以德报怨,为自己求情把额头都磕伤了,袁甲心里那滋味就别提多难受了。
原本他一直觉得自己是那种顶天立地的汉子,胸襟宽广,豁达仗义,可现在看看慕流云,他只觉得羞愧到无地自容,说不出来的愧疚。
三十个板子的责罚,着实算不得轻了,慕流云原以为袁牧说罚也不过就是做戏给自己看看,也就算是给自己撑腰圆面子了,大不了就是罚跪之类,没想到一上来居然动了真格的。
太平县的衙差那“手艺”慕流云是知道的,一般人三十个板子打完,都得叫人那块门板让被打的人趴在上叫人抬回家去,走路是断然走不了的,这袁甲袁乙二人虽说身强体壮,可是三十扳子打下去真的扛得住么?
“袁大人,三十个板子……会不会多了些?不如……”慕流云心里想着若是之后要去晏州甚至松州,路途遥远,袁牧不可能不带着这两个贴身护卫,可是如果三十扳子打完了,两个人皮开肉绽走不了路,那不是要耽误很多事?
她才一开口,袁牧都还没有来得及回应,袁甲已经咚地又冲她磕了一个头。
“慕司理大恩大德,袁甲记下了!之前的事情是袁甲莽撞,多有得罪,现在慕司理这般胸襟,让我惭愧难当,爷罚三十扳子已经是格外开恩,还请慕司理不要再替我讲情了,袁甲不配!袁甲羞愧!”他瓮声瓮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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