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宴席散了,那几个琴师自然也就走了,至于几个琴师的来路,管事说不清,吴荣志虽然应该是清楚的,无奈慕流云只会验尸,又不会招魂,也问不到他。
“那倒也不是。”吴二夫人道,“那天夜里出事之前,吴荣志是宿在七娘房里的,似乎之前宴席上面她也在场,不如大人把她叫回来问一问吧。”
“这位七娘是何人?”慕流云问,“二夫人又怎么知道她之前宴席也在场?”
“她是吴荣志带回来的第七房妾室。”吴二夫人面无表情地说,很显然她对这位七娘是并没有什么好感的,“早先是别人家中的丫鬟,生得貌美,吴荣志去那家做客的时候便看中了,她也愿意主动委身于吴荣志,吴荣志当初为了她,在那家留宿了好几晚。
之后她的主人便成人之美,将她送给了吴荣志,到现在进门已经有两年多了。
出事那天晚上,宴席散了之后,我在后院遇到过吴荣志一次,他喝得醉醺醺的,满身酒气,走路都有些打晃,当时正要去小解,看到我,还醉眼朦胧地将我叫住,要我过后找首饰铺子给七娘置办一些体面些的头面,之后就走了。
所以我估么着,七娘应该不止是夜里头伺候吴荣志,之前宴席上应该也一直跟着的,将他伺候妥帖了,哄得他开心,才开口那般交代我的。”
“那就有劳二夫人把这位七娘请出来吧。”慕流云一听就明白了为什么二夫人会对这位妾室那般鄙夷轻视,与之前从小胡子手里救下那个小妾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
吴二夫人点了点头:“是,民妇这就叫人去把七娘叫来,大人该怎么问就怎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