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不出来,只有忧虑。
接下来的日子,江谨没有再来打扰过她们,袁老王爷依旧每天出去想方设法找人帮忙说情,也依旧是处处碰壁,原本别人碍于面子,好歹还得敷衍他一番,最近可倒好了,有的人一看忠勇郡王世子都因为里通外国而落了狱,虽说皇上仁慈,念在忠勇郡王过去的功劳,并没有迁怒怪罪他,那这忠勇郡王府也算是彻底垮掉了,没有翻身的余地,干脆理都不理。
老王爷这几日在外头,已经开始吃起了闭门羹。
好在老王爷这个人,一辈子没有野心,也不算是什么有雄心壮志的人,就是早年不受器重的时候练就了一个平和的好心态,所以从被人敷衍又沦落到了吃闭门羹,他倒也没有多么恼火,依旧每天早上就好像去应卯一样的出门,一直到下午夕阳西下了才回来。
外面许多人都对此议论纷纷,有的原本就看不惯忠勇郡王一门富贵,更嫉妒袁牧的卓尔不群,这会儿看忠勇郡王府一朝落魄,幸灾乐祸得不得了,忙不迭地跑出去找狐朋狗友大说风凉话,还有专门闻讯跑去看老郡王吃闭门羹,桀桀怪笑的。
也有的觉着老郡王一贯与人亲善,不论是对显贵还是对京城里的普通百姓,都十分宽厚,和气的一塌糊涂,哪怕袁牧与他父亲不同,是个冷淡性子,也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更很少捧高踩低,因而不忍老郡王碰壁之余还要被人看笑话,忍不住会去劝他,与其这样做无用的努力,倒不如趁早多为自己打算打算,能保全一个算一个。
毕竟圣上的心思谁又能揣测得透呢,万一之前不计较,结果被老郡王这一番托人说情给惹烦了,干脆让老郡王一同连坐,也抓去下大牢,那不是就更惨了。
可是老郡王偏偏不为所动,依旧锲而不舍地四处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