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男子貌不惊人,闻言答道:“陶容。”
“为何来此?”
“路过。”
“做何营生?”
“一介草莽,行走江湖。”
“从何处来?”
“临原郡。”
“往何处去?”
“天高路远,四海为家。”
媱嫦问一句,陶容便答一句,倒是利落干脆。
媱嫦看他面色淡然,仿佛这房子里并没有刚刚死过一个人似的。
她轻轻眯起眼睛。
能如此看淡生死的,必定常见生死。
转回头去,媱嫦此刻分外怀念三处庞大周密的案牍卷宗。
媱嫦最后看向施洪图:“你与钟茵儿一道而来?”
施洪图的面色也不大好,挨了媱嫦那一拳,他现在肺腑火辣辣的疼。
闻言点头,他闷声道:“钟小姐要去京安城,镖局刚巧有镖要送,便捎带她们主仆一道前往。她们也给了钱,我们时常捎带个把人,也算生意。”
这年月,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若能得武艺高强的镖师相护,自然安稳许多,更不会迷了路。
媱嫦问他:“你见到钟茵儿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施洪图拧眉点头:“是,我去时钟小姐已没了脉息。”
提起钟茵儿的死,冬灵又开始呜呜咽咽的哭起来了。
媱嫦听得有些烦闷,正想出声喝止,便听得宋秋飞快跑来的脚步声。
宋秋气喘吁吁,跑到媱嫦跟前儿正要说话,却被媱嫦挥手打断了。
她问:“带迷药了么?看着他们着实麻烦。”
他们只有四个人,程聿的安危是第一位的,郑子石无论如何都不能动。
对媱嫦而言,把眼前这几个撂倒了是最佳的安排。
宋秋怎么都没料到媱嫦竟会想出这般法子。
她点了点头,又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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