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可以回去了。”
陶容不禁苦笑:“司丞,今夜暴雪,我可否留宿一夜?”
似乎是应和陶容所言,天边又传来几声闷雷声响,马厩里的马儿受了惊,马嘶声不绝于耳,吵闹得厉害。
程聿呷了口茶,把茶盏放回后才道:“是了,我还得去临原郡,你替我把奏章呈到圣人面前,军情紧急,虽有十足把握却也不敢耽搁。”
陶容望着他,苦笑中夹杂着不解。
这到底是怎的了?
以往程聿从没有这般严苛过啊。
他听着窗外的雪声,等程聿写好奏折后边接了过来揣进怀里,道:“卑职告退。”
“嗯。”程聿把笔墨推开,又道,“最迟明早,定要送到圣人面前。”
陶容只得点头:“喏。”
临行前,他复又看了媱嫦一眼。
这眼神颇为复杂,似埋怨又似探究。
不多时,楼下便有大门开启的声音传来,似乎还有些冷意夹在风雪间钻了进来。
媱嫦侧头望向程聿:“真有这般急?”
“他着实有些碍眼。”程聿低笑着给媱嫦倒了杯茶,“查到什么了?若是累了,便由着他们晕着,待到雪停,叫青恩郡的人来查办便是。”
媱嫦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声音不疾不徐:“死者名叫钟茵儿,年十五,之前我听他们主仆说是要进京告御状。死于中毒,宋秋查明是两种毒物所致,先吃了少量雷公藤,致死的是胡蔓草。”
“她们主仆二人随五虎镖局的镖头施洪图一道入京——在冬灵叫人时钟茵儿还活着,施洪图是第一个确认她死亡的人。”
程聿微微蹙眉,思量片刻后道:“一月前临原郡郡守钟保被查出受贿百万两之多,圣人震怒,革职流放。”
媱嫦的眼底划过一抹震惊:“你连这都记得?”
“近日太平,只这三五件小事罢了,自是记得的。”程聿看向她,“我不记得钟保之女叫什么,你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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