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即将进城门时,羽箭的破空声再次传来。
媱嫦才放下的心瞬间提起,她回手把钟保掀到马下,自己只来得及侧了下头。
羽箭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印。
她眯起眼睛,指着城外对身侧的暗探道:“追。”
暗探略一迟疑,媱嫦便甩出了程聿的银鱼袋。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银鱼袋最终的用处竟是在此。
瞧见程聿的物什,暗探再不犹豫,两道黑影飞速朝着城外追去。
媱嫦低头看向钟保,问:“钟大人可还好?”
钟保近日被折腾得不轻,摔了这么一下,只觉得浑身都疼得厉害。
但一想到媱嫦,他便也没了抱怨的心思,咳嗽着喘匀了气,他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没理会自己蹭得血肉模糊的手,他依旧捧着那个手炉:“我无事,劳烦姑娘拉我一把。”
他摔得没了力气,想自己爬上马是不可能的。
媱嫦伸手拽了他一把,待到他坐稳了才说:“就快到郡守府了,大人且忍一忍。”
“好、好。”钟保连连点头,不禁松了口气。
进了城,倒没有人再跳出来找事,媱嫦径直去到郡守府门前,待暗探开了府门,便打马进去。
“司丞呢?”
她下了马问道。
“公子在……”暗探的话还没说出口,程聿便出来了。
他披着斗篷,眼底带着血丝,身旁跟着宋秋。
距媱嫦尚有两丈,他便拧紧了眉头:“你伤着了?”
“小伤,不碍事。”媱嫦单手握着缰绳下了马,对他道,“司丞,钟保带回来了,幸不辱命。”
程聿瞧都没瞧钟保的方向,只问:“多少人?在哪?”
“三十来个,城外四十里的驿站,”媱嫦顿了顿,
又道,“皆强于郑子石,死士的水准。”
那些人个个手段阴狠,悍不畏死,只有不计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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