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完呢。我总计算着,兴许得等到填仓日,或者二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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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傅恒便进永寿宫求见。
这是要亲自来接回福晋,故此皇上也给了恩旨,准他一个外臣进了内宫来。
按规矩,傅恒总要先来给婉兮请安。婉兮便吩咐在正殿见。
婉兮坐定,面前便垂下布帘来。
傅恒上前请双腿跪安,婉兮凝视傅恒。这个年过来,九爷竟然又憔悴了些。
婉兮心下不忍,便轻声道:“……这个孩子没了,是我对不起你。”
可以想象没了孩子,福晋又在宫里将养,九爷要前边顾着朝堂种种,家里还得顾着亲眷过年,不憔悴才怪。
傅恒忙脱帽叩首:“令主子万万请勿这样说……奴才心下都是明白。是奴才连累了令主子,是奴才该死。”
婉兮深吸一口气,柔声道:“九爷也别这样说。千错万错,九爷的骨肉总归没有错。我在宫里唯有希望九爷和福晋,再度早得麟儿,将此次伤心事尽早忘却。”
傅恒伏地,眼圈儿那样灼热地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