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是从未感受过的轻松惬意。
他拒绝了时想想的提议。
他不想继续和海听若纠缠,继续被那种无形的束缚感囚禁。
这让他恐惧,他会失去自我。
席霁衍唇角噙着似笑非笑,“这就是你向我投诚的筹码?”
谢无渊微噎。
被席霁衍看穿没什么可恼羞成怒。
可到底是有些面上无光,谢无渊将眼镜重新戴上,“抱歉,我为刚才的试探郑重向你道歉。”
也就只有席霁衍,能然他们这些天骄或言不由衷或诚心道歉了。
“谢无渊,这可不像你。”
他认识的谢无渊,尽管礼数周全从不越矩。
但谢无渊骨子里清高着,这种主动投诚,还是以自黑自嘲的方式来进行投诚。
谢无渊的清高和自尊是不允许他做出这些举动。
更遑论,从他嘴里说出‘不敢’二字。
这世上,能让谢无渊不敢的存在,少。
基于了解,乃至以前的接触。
席霁衍一直都知道谢无渊不怕他。
这个清高的男人,即便外在形式上会给他充分的面子。
在内心里,谢无渊并不惧怕他。
那两字不敢,说明了太多东西。
确实变了。
谢无渊一语双关,“随心所欲的活着不好吗。”
“哦?”席霁衍挑起了唇角,尾音拉得老长。
有趣。
这话外音所指....
既是在编排他的为所欲为。
也是在阐述他想要随心所欲的活着。
亦或者....
席霁衍笑了声,“你该回中京了。”
言下之意,没事别在望洲晃荡。
“晚上的飞机。”
谢无渊说着,顺势起身,“我先走了。”
直到病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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