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一手抬起，原要往赵天宇的耳朵招呼去，一转道往腰侧的肉上掐去：“多大的人了，真不害臊。”
赵天宇挪了挪位置，继续笑道：“多大的人，还不都是娘亲的亲儿子。”说着举起自己颤颤巍巍的手，“瞧我这只手，抖得呀……”
赵天宇的厚脸皮又将本来略显低迷的氛围瞬间散开了去。
赵云珠“噗嗤”没忍住笑了。
有赵天宇在，一顿饭吃得活络愉快。
饭后，侯老夫人拉着穆雪玲问了不少这三年的事情，穆雪玲水眸星眼，脸上却挂着笑挑着有趣的事讲。
赵云珠在一边听着看着，越聊心中惭愧渐起。
她好像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
这是在扒开穆雪玲的伤口在不断撒盐。
想想得多疼……
再瞧祖母的神情，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最是听不得自己的老友逝去，那种感觉就仿佛自己离天堂又近了一步。
赵云珠捅了捅赵天宇，小声问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她没经过穆雪玲的同意直接将穆太师的事说出，像是在可怜她，又像是在变相博同情，更像是让她把过往难过绝望一层一层再度回忆一遍。
赵天宇折扇打开又合上，回道：“你没说错话，早晚的事，与其让她们为了三年前的事膈应，还不如直接捅开了说。”
微抬眼眸看了穆雪玲一眼，又道，“她既要回来便免不得遇着这事，索性一天内撕开了，之后没人再说这事，便就合上了。”
赵云珠听着觉得有理，应和道：“那我没说错话咯。”
赵天宇又道：“怎么没错，娘亲本来想同她聊上一聊，将事情讲开，你这一说，娘亲哪还会继续说，这事压在她的心口，她们两关系便会一直僵着。”
赵云珠蹙眉，道：“那到底是说错了？”
赵天宇把头一扬，扇子握在手中，做好防备动作，道：“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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