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前,县里说朝廷在打仗,要征粮。”
熙儿奇道:“没听说朝廷要征粮啊?”
沐心悦皱眉:“想来是地方官员趁机敛财吧。”
徐冯氏继续道:“当家的想着朝廷要粮,给就给吧,多少我们日子还能过的下去。我家是最积极的,第二天就把粮食交了。可半个月后,里正告诉我们家给的是生了霉的烂米,县里面很生气,说我们无视国法,要治我们的罪。我那当家的吓到了,连忙请里正帮忙,补了三倍的粮食,又花了好些钱疏通关系,才把事情摆平。
“原以为事情过去了,我们也没放在心上。谁知又过了大半个月,县里突然来人把当家的抓了,说我们目无法纪,知错不改,要把他发配充军,可是我们明明补交了粮食。我儿子一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是里正想霸占我们家的地,根本没把补交的粮上交,反而自己吞没了。
“我那儿子气不过,和媳妇到城里来找县太爷告状。谁知没见到县太爷,却碰到了县太爷的儿子。他见我可怜的媳妇有几分姿色,起了歹心,把她侮辱了。我儿子找他理论,反被打到吐血。回到家后,媳妇想不过,晚上结梁自尽了。儿子也一口气没过来,气死了。我家老太太身子本来就不好,年龄又大,承受不了打击,也一口不来,死了。
“一家人被抓的被抓,死的死,民妇气不过,就来城里告状。谁知县太爷一听告他儿子,不由分说就打了民妇十板子,还要民妇受尽侮辱,最终被饿死。若不是遇到贵人,要不了几日,民妇可能也没命在了。”
徐冯氏断断续续的说完,已经哭的声音嘶哑了。
在场之人听后,无不气愤填膺。
沐心悦连续深呼吸好几次,才平复好心情,道:“你说的只是一面之词,到底是真是假,现在无从分辨。我会让人去调查,若你所言属实,我自会给你做主。若是有半句假话,任你自生自灭。”
徐冯氏大哭道:“民妇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