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王震慑那些有反心之人……朕如今离不得范阳王,却也不得不提防一二……”
“此时将其放归范阳,实在为时过早……范阳王其人,只一处弱点,那便是心悦吉家娘子,这桩亲事是必然要成的,朕已然看出来了,待得成亲之后,此人定然是个十足十的妻奴……若朕借区区一个崇文馆学士的虚衔,将吉娘子就此留在宫中,范阳王必有顾忌,施恩之余,又恰可牵制于其……”
众大臣恍然。
“原来如此……”
“圣人实在深谋远虑,是臣等看得浅薄了!”
“微臣惭愧,竟未能领会陛下深意。”
“圣人当早些说的……”此前行撞柱之举,此时头上还缠着伤布的大臣叹气道。
如此这般,几人斟酌之下,便收起了反对之音。
而待几人离开后,只见方才那位深谋远虑的圣人起了身来,朝那位自侧殿中走出来的青年问道:“朕方才演得如何?是否颇具多疑之相?”
衡玉便就此得以顺利坐上崇文馆学士之位。
“回过神来便回过来呗,反正也晚了,管他们呢。”衡玉闭着眼睛,一幅事不关己高挂起的语气说道:“且让圣人烦恼去吧。”
对于她这般态度,时敬之深表赞成:“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衡玉打了个呵欠:“所以咱们睡吧。”
“嗯……睡吧。”时敬之侧转过身,抬起一只手撑在她身侧外,笑望着他。
锦被暄软,是被太阳晒过的气息。
……
这一年除夕,吉时两家是凑在一起过的。
团圆饭刚摆好,已经辞官养老的姜正辅也过来了。
本也是邀了韶言的,只是不久前韶言终于下定决心出京走走,于是带着阿瑞就此云游去了。
席间笑语声不断,严军师、白神医与程平,及刚入京不久的苏先生皆喝得大醉。
出了膳堂,衡玉与时敬之并肩抬头,看向城中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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