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笑问,“太傅身子可好?”
“承蒙老太太赠药,今年瞧着倒是大好了。”她吃完顾辞搁在她碟子里的点心,便也搁了筷子,便是平辈之间的闲言交谈,她坐姿也端正,脊背笔直,正襟危坐,臀部堪堪触及座椅,并不似谢绛那般大刺刺靠着椅背,规矩得很。
“来之前,家里老爷子一定要我去拜访下太傅,说是多年未见,甚是想念这个比他还臭的臭棋篓子。”他说,满脸促狭的笑意。
太子太傅,学富五车,棋艺更是冠绝天下,可偏生……谢老爷子是个臭棋篓子,还偏要缠着太傅下棋,不赢不休,太傅无奈,为了让他赢一盘棋也是费尽心思,或明或暗地让棋,即便这样,谢老爷子也始终认定,不是他棋艺不精,而是太傅棋艺太臭。
这天下,敢将这句话说得理直气壮的,怕也只有谢老爷子。
时欢点头言好。
谢绛顺着杆子爬,半点儿迟疑都没有,“那不如……用完膳我便上门拜访,正好送时姑娘回府?顾辞,同我一道?太傅怎么说也是你老师,定不会怪罪我们唐突了才是。”
说着手肘捅捅身侧好友,笑,“去不?”
“行。”他搁了茶杯,偏头看时欢,眉眼温润如玉,谦恭有礼,“不知……时姑娘觉得如何?”
两人都决定了,时欢自然不会反对,自然应好。
目光落在那折扇上,很奇怪的一把折扇,纯白的扇面,没有作画、没有题字,像极了路边小贩卖的五文钱一把的扇子,出现在以挑剔讲究出名的谢小公子身上实在反常得很。
只是不知为何,心下对那扇子……有些在意。
说不清道不明地……在意。
像是午夜梦回,总觉梦中多忧思,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唯独心口沉坠。大夫说她有心疾,可这心疾来得蹊跷,连她自己都不知,也曾问过祖父,祖父说她幼时落了水,落了病根。
如何落的水,她不清楚,只听说昏迷数月,药石无医。只是奇怪,她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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