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景。
门已经关了。
敲了门很久,门内伸出一只格外苍老的手,瘦骨嶙峋的,皮肤皱巴巴挂在手上,手背上都是深色的斑,含烟悄悄往片羽身后躲了躲,片羽握住了她的手,无声摇了摇头。
然后门内才探出一个同样苍老瘦削的脑袋,脑袋上灰白的发稀松地寥寥无几了。
他似乎很少见到这么多人,环顾了一圈,才有些忐忑地问道,“你……你们作甚?”发音里,带着有些别扭的口音。
他真的已经太老了,扒着门缝似乎有些站不住,抬眼看来的时候看得到那眼珠子都是浑浊的。一身洗地发白的薄棉袄,空荡荡地看起来有些大,在这样的冬夜里,让老者看起来有些飘摇的脆弱感。
林叔上前一步,端着格外亲和的笑容,“老人家,我们路过,想住宿一晚。您……看,可还有空房?”
“有、有的。”老者似乎还有些不放心,眼睛在几人身上来回看了好几遍,“就、就挺旧的了。吃的也没了,要到明早。”
“好的,没事。”看得出来,老者有些紧张,林叔愈发笑呵呵地,一口一个“您”的,客气极了,“您安排几个房间,然后准备些洗漱的热水就好。”
“就……就房间没什么问题。热水的话要等。”老者还有些局促,站在那里不停地搓手,“我、小的去找人……”说着,急匆匆地迈着有些蹒跚的小步往里头去。
顾言晟,站在门槛里,黑了脸。
要他住在这样一个整个大堂只点了一小盏蜡烛、热水都还要现烧的客栈里,他宁可去睡自己温软舒适的马车。可他……不敢。
他敢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要求在朝堂之上摆一张楠木大椅子,却不敢在这样落魄到晚膳都没有的客栈里当着太傅的面嫌弃“非人”的住宿环境。
记忆里,外祖父打过他很多回,当众、私下,都有。但大多数时候打得并不重,唯一打得伤筋动骨的一回,就是他被路过的鱼贩溅了一身带着鱼腥味的水,他一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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