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起身奔过来的时候,豁然转身,逃离……
身后,抓了空的顾辞,猝然跌坐回去……
……
一直到顾辞离开,时欢都没有再露面。
她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从日头高照,坐到日落西山,再到月色笼罩了大地。
丫鬟们来看过,含烟也来过,可推了推门,门从里面锁着,敲门也没人应,含烟便没有再打扰了。
整个屋子里没有点烛火,唯一的光源来自窗外。窗户纸挡了大半的月色,落进屋内的便也只剩下了模模糊糊的光影。
时欢坐在暗处。
她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躲在自认为绝对安全的角落里,等着并不为所见的伤口止血、结痂,长出新的血肉。在此之前,她不愿意站出来走出去面对这些人,如此,便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她曾经受过那伤,那么严重地……血肉模糊的伤。
其实她比谁都清楚,与其说她是在怪罪顾辞的欺瞒让她曾经对片羽的“好”显得格外苍白而可笑,倒不如说,她是在怪罪自己的懦弱无能,竟然需要一个“影”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她曾以为,自己聪慧、理智、机敏,自己能左右人心跌宕沉浮,她对自己身边的人负责,她也有能力让顾言卿一夜之间深陷牢狱而无力回天……
可……她太骄傲了。
骄傲到忘记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道理,她怎么能够忘记了,顾言卿的势力可不仅仅只有落日城、只有帝都明面上的那些。
她……后悔。
后悔那一刻,什么都做不了。
……
一夜无眠。
一直到天际泛白,含烟一边忙着照顾昏睡不醒的片羽,一边还在担心至今没有出门的时欢,就在这个时候,容曦端着几碟子早膳出现在了院门口。
含烟匆匆一礼。
容曦先去片羽屋子里看了看,听说没有性命之忧不日就能醒来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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