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离开了书房,去了花厅。在连廊上走,我问莫斯臣:“总裁,初雪最近怎么样?”莫斯臣看了我一眼,阴白我什么意思,说:“她很好,忙着毕业呢。你放心,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她,我都不会告诉她你下墓的事的。她太单纯,也太多顾及。”我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她,你盘口的事儿啊。”莫斯臣叹了口气说:“能拖一天是一天吧,反正现在是不能告诉她。”我一想,也是,自己是党员,是考古工作者,但是自己的丈夫居然是盗墓贼,这搁谁谁都受不了啊。我拍了拍莫斯臣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兄弟,自求多福吧。”
到了花厅,就看到王叔他们已经候了多时了。老夜说:“王叔,让他们上菜吧。”我说:“呦呵,文爷够气派的,还‘上菜吧’,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你能不能别再守着老一套啊。”老夜说:“你哪那么多废话,请你吃饭还请出毛病来了。”白无常说:“先开饭吧,一阵饭凉了,就不好吃了。”一列穿着统一像女仆一样的女孩,手里端着菜站在旁边,王叔将一道道菜摆在桌子上,然后就都退下了。算盘看着桌子上的菜,嘴里的哈喇子差点没流出来,说:“伙食不错,看得老子都饿了。”老夜都没眼看算盘,觉得他丢死人了,怎么能这么丢人。老夜说:“大家动筷吧。”我听到老夜说话才意识到,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人拿起筷子,就算是算盘两眼冒绿光也没有提筷,看来这桌上的每一位都不是一般人。算盘一听可以吃了,抄起筷子就伸向了那道虾仁锅巴,夹起一块虾仁就往嘴里放,一边嚼,一边口齿不清地说:“文爷,这菜真不错,这厨子从哪找来的?”老夜说:“这是我们家的家厨,你高薪也挖不走,不过我也不用担心,因为你也出不起高薪。”我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其实我虽然生活在无锡这么多年,但是胃口还是北方胃,比较重口,吃不了甜。我看着桌上的奶油鲫鱼,嘴里直犯呕,又看到那道梁溪脆鳝,那种甜腻感直冲天灵盖。我冲王叔说:“王叔,还是给我来碗馄饨吧。”王叔很是为难,少爷的客人来做客,怎么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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