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嘴里塞了块肉,才道:“这还得从他的来历说起。说起来,咱老大是京兆杜陵人,老爹曾做过沧州刺史。老大年轻时便喜读兵书,骑马射箭,刀枪剑戟无有不精,十五岁便随父从军,武帝年间,从平民百姓提升为侍伯上士。
杨霆风点点头,不由得斜倪了眼壮硕青年,心道这小子还是个人才啊,遂又问道:“那后来呢?”
那瘦弱些的青年,吐出一块骨头,剔了剔牙齿,露出一口黄牙,道:“也是时运不好,他爹后来战死,他自己也脱了军籍,带着母亲来紫塞边关做买卖,结果,他娘的遇上一个姓郭的马贩奸商,这一来二去的,把他给坑了,他父亲留下的那点积蓄血本无归,老母急的发了病,来年就气没了。”
“姓郭?马贩!”杨霆风不由地心中咯噔一下,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了探马营什长郭延载来,暗付道:“如果真是老郭,那可真是巧了!”
那瘦弱青年刚说完,空气中沉寂了着实好一会。
在这尴尬气氛中,一个几近光头,有些口臭的青年继续道:“这之后,老大便在边关牧场养马,给夜北营老乌头当下手,后来.........后来嘿嘿,我们弟兄四个去牧场偷马,谁料,被老大给一手一个的收拾了,再后来......再后来,老大便让老乌头收了我们,一起混口饭吃,也算是个正当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