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婉了?”
赵孝骞一滞,然后满腹绝望。
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来我跟我爹是一路货色……
所以,我活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不对,我上辈子好像也是这个样子。
更绝望了……
父子俩走进银安殿,赵颢一边走一边咋咋呼呼,吩咐王府打扫卫生,又令厨子准备丰盛的酒菜。
进了银安殿,父子俩各自坐下,赵颢的脸色终于严肃起来。
“吾儿大才,咱楚王府可算出人头地了。”赵颢长舒一口气道。
“父王这话说的,王爵已是人臣之巅了,哪里用得着出人头地。”
赵颢摇头:“你错了,人臣之巅只有我,待我故去,你以为你能继承楚王之位?若与官家来往疏远,顶多封你一个国公或是郡公,再往下,你的儿子孙子,大约便是侯爵,子爵。”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便是这个意思,所以,吾儿要与官家多来往,最好能得官家重任,我楚王一脉方不至于五世后泯于世间。”
赵孝骞点头,他懂了。
赵颢捋着短须,突然又笑了:“官家才二十岁,却有谋国之才,倒是出乎为父意料了。”
“哦?怎么说?”
“朝堂大大小小的实权官儿,官家都不任你,偏偏把你塞进了皇城司,这可有深意了。”
“皇城司直属官家,只听官家之令,朝中宰相吏部御史台皆无权节制皇城司,皇城司办事,他们连问都不敢问,而他们犯了事,皇城司是有权拿问他们的。”
“宗亲不可任实权,官家若执意打破祖宗成法,唯独皇城司之职是最合适的,官家的这道任命,也是对满朝文武的一次试探。”
“若有朝臣讦责官家坏了祖宗法度,官家至少能圆其说,毕竟皇城司并不在朝廷管辖之内,基本属于皇廷内臣,外臣无权干预皇城司任免。”
赵颢望向沉默的赵孝骞,神情严肃地道:“骞儿,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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