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边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搞不好也是你大侄儿!”
哪里来的阴阳怪气的糟老头子!
段怡有些讪讪,她认真的站起身来,对着那少年郎行了个大礼,“小女同兄长欲往剑南投亲,过岗之时,路遇匪徒。兄长保护我身受重伤,情急之下方才借了公子之势!”
“我瞧着诸位威风凛凛,那领头之人定是德高望重,一时不察,方才唤了一声叔叔。小公子若是气恼,可以唤我一声姨母,气回来!”
那黄胡子儒生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少年郎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晏先生,不会说话,不如把舌头割了。”
段怡头皮一麻,装着没有听懂那少年郎的威胁之意,伸手摸了摸顾明睿的额头,朝着这酒肆的掌柜看去,“老丈,我哥哥身受重伤,这附近可有郎中,能够救他一救?”
那掌柜的被点了名,从人群中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地上的顾明睿。
只见他面如金箔,汗大如豆,嘴唇发紫,一看就是不行了,心中也不免着急起来。
“小娘子,这官道上头,哪里有郎中。只有歇脚的小店儿。我瞧这小哥儿怕不是好,寻常的郎中都治不得。”
“你还是快马加鞭朝那锦城去,寻个厉害的神医给瞧瞧,兴许还能救回一命来!”
段怡点了点头,用力的扯下了自己的两个耳环,递给了那掌柜的,“老丈给我两坛最烈的酒。”
顾明睿的血用金疮药止住了,可是高烧不退。
她不知道路上还会遇到什么危险,这里离那锦城,又还有多远。
郎中没有,用烈酒擦身子也可以降温。
段怡想着,一把扛起了顾明睿,便要望酒肆里头走。刚刚起身,就听到那少年郎说道,“晏先生,你给他看看吧,别死了。”
黄胡子儒生一愣,惊讶地看向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意味深长地说道,“公子杀人如麻,是该积点德。”
他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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