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戎打完最后一招,将那长枪往肩膀上一扛,对着段怡摆了摆手,“好好练,三日之后,我来考校你。”
段怡点了点头,朝着顾从戎身后看了去,只见那老瘸子祈郎中,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提着烧鸡,一瘸一拐的走上山来。
见段怡瞧他,他白眼一翻儿,骂道,“有你这么没有眼力劲儿的徒弟么?还不去炒几个下酒菜来。”
他说着,在段怡同顾从戎中间坐了下来,阴阳怪气的看向了顾从戎,“脸黑个什么?就你那破枪法,当老瘸子我稀得看?知晓为何你家只有你练出了精髓,顾旭昭同顾明睿都不行么?”
祈郎中说着,催促的看了一眼段怡。
段怡一个弯腰,从江妈妈给顾家老祖宗准备的祭菜里,端出了一盘卤猪耳朵,搁在了祈郎中跟前。
“先生早晚得吃的,早一些吃,晚一些吃,又有何妨?”
祈郎中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段怡的脑门,“有得吃还说晦气的人,那是死了也没得吃的。”
“为何?还请祈先生赐教。”顾从戎紧张的朝着祈郎中看去。
祈郎中眯了眯眼,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你这老儿,倒是不厚道。要不我说,有的人像那河山印,人人当宝;有的人是那路边草,狗都想上前踩上一脚。”
“不过世人多半眼盲心瞎。”
他说着,在袖笼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双筷子来,夹起了一块猪头肉,愉快的塞进了嘴中。
“招式太过复杂,蠢人练不好;杀伐果决之气太盛,性子温和之人也练不好。”
他说着,又掏了掏,掏出了一个酒盏来,推到了段怡面前,示意她倒酒。
段怡呵呵一笑,“先生袖里如此有乾坤,居然没有靠小抄榜上有名,当真是当世唯一正直之人!”
她嘴上说着,手却不慢,给祈郎中倒了酒。
祈郎中砸吧了一下嘴,端起酒盏抿了抿,又在袖袋里掏了掏,掏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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