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恩科因为祈景泓要参考,那考题最后乃是段怡,韩河池还有欧阳济出的。
他自幼长在粮庄,虽然农忙之时要帮着伺弄庄稼,但亦是请了名师教导,是个有才学之人。此番金榜题名,中了进士,喜得祈郎中嘴巴都合不拢来,走路都开始抖了。
且他精通农桑之事,入了那韩河池之眼,跟着他一道儿试新稻,如今在这襄阳城中提起来也是人人称赞的人物。
祈郎中心中只恨不得唱得天下人皆知,可偏生陆御史盯他盯得紧,他怕影响祈景泓前程,便不敢为外人道,只得荼毒身边人了。
段怡有嘴,祈郎中怼不过;苏筠有腿,老瘸子跑不过。
最惨的便是韦猛,祈郎中吃准了他忠厚老实,便日日围着他叨叨。
若非是祈郎中瞧韦猛绣的花,差点儿没有刺瞎眼,怕不是硬生生的要将他的耳朵唠出茧子来。
祈郎中见段怡抢了他的话头,讪讪一笑。
刚刚方才恢复过来的欧阳济一听,顿时乐了,他摇了摇手中扇子,慢悠悠地说道,“老夫有三个儿子。长子还算勉强,得了个榜眼;次子资质平庸,堪堪挂了榜尾。”
“那小儿子倒是好,顽劣不堪,中了举之后,便怎么都不肯上进了,成日里胡乱写些诗词,被人夸赞了几句,便寻不找北了。”
“若我那儿子,有祈世侄半分听话,那老夫也就放心了。祈兄,羡慕你啊!”
段怡闻言,哈哈的笑了出声。
祈郎中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之间灵光一闪,“什么家业有成?”
段怡闻言,亦是好奇了起来。
说起来,这是最近她也十分犯愁的一件事。
祈景泓年纪不小了,到如今也没有成亲,祈郎中最近连过路的母鸡,都要仔细端详一阵,恨不得找它们讨要生辰八字,算上一回。
可他同祈景泓到底多年未见,父子相认不久,就怕贸贸然提出伤害了本就不多的父子情谊。这不一直都不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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