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阳看。
王妃用帕子捂着嘴嘤嘤嘤地哭,悲切地看着继子:“景阳啊,你之前一直闹着要离家出走,跟王爷闹脾气,王爷去之前都一直念叨着你啊!”
“王爷,王爷,景阳回来了,你快起来看看他啊,他不跟你怄气了,你快起来。”王妃大声哭着,却口齿清楚地唱作俱佳。
周围人看着萧景阳的眼神都很微妙,不管如何,现在的萧景阳孤立无援,而王妃,还占着长辈的身份。
沈伯拧紧了眉头,一回来,王妃就把不孝的名头扣到世子头上。
非说世子是跟父亲闹矛盾怄气离家出走,可王爷现在去了,这件事没法澄清了。
萧景阳面色苍白如纸,都快赶上棺椁里父亲的脸色了,他看着恶毒继母的脸,仿佛戴了一张假白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狰狞的,冒着黑烟的鬼脸。
萧景阳突然喊道:“是你,一定是你害了父亲,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少年的心头涌动着悲愤和仇恨,却无筹码和能力。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王妃踉跄了两下,似无法承受这般指责,哭泣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不会这么做,我一直照顾着王爷,王爷受伤太严重了,临终前一直都在念叨你的名字。”
“世子,王爷是惦记你的……”
“世子,给王爷上香吧。”沈伯提醒萧景阳,这个时候说这些并没有用。
萧景阳双眼通红,满脸都写着桀骜不驯和悲愤,可在场的大人,又有谁理睬他呢。
“世子!”沈伯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让萧景阳神色顿了顿,深呼吸,颤抖抽出了香烛点燃,手抖得几乎无法插进香炉中。
萧景阳整个人都是麻木的,仿佛在做梦一般,梦见了父亲去了,他麻木地跪在灵前,日日守灵。
可世子不孝顺的流言甚嚣尘上,更有流言说,是因为萧景阳不听话,忤逆王爷,让王爷不高兴,狩猎的时候分心就从马背上掉下来,受了重伤。
父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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