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让她魂飞魄散。
他错就错在不够狠辣决断，那个时候，到底对杜婉娘起了怜悯之心。
可这份怜悯之心却造成了自己的麻烦。
所以，要做就要做绝，就要斩草除根，就要灭绝一切的危险。
不后悔杀了杜婉娘，而是后悔给了杜婉娘成心魔的机会。
白影伸手摸了摸怀意蕴的脸，开口道：“相公，你比我想的还要不是人，不过，我已经出现了，你摆脱不了我。”
“相公啊，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哦。”
贱人，贱人！
怀意蕴心中怒骂，面上却是冷漠无比。
他已然绝望，他说服不了心魔，心魔就没有正常人的礼义廉耻，它就是魔，就只有执念。
杜婉娘那女人，即便是死了，满脑子只有在一起，在一起。
天边出现了白线，紧接着，天光乍现，本该宁静的九星峰突然躁动了起来。
弟子们咋咋呼呼起来，怀意蕴浑身被露水打湿了，像石墩一般在院子里坐了很久，被这样的躁动给惊醒了般，动了起来。
他用灵气将身上的露水烘干了，对着飞过来的谢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谢阳的神色很凝重，“师兄，赵善师弟的命牌破裂了，已然没有生机了。”
“现在正在寻找他。”
怀意蕴皱眉：“怎么会，不是在九星峰么，怎么会死了？”
谢阳也很疑惑，“是啊，现在连人都找不到。”
怀意蕴一脸思索，“或许是出去了。”
“昨日我检查他们的课业的时候，赵善都还在呢。”
谢阳对怀意蕴道：“师兄，跟我一起找找。”
“好。”怀意蕴连忙点头，跟着谢阳一起找人。
既然是修仙人，自然有一些手段的，谢阳拿着赵善已经破裂的命牌，一番掐诀之后，从命牌中窜出一抹暗淡的光芒，往天边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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