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出一些缘故,只怕是如果江南顺利,那安徽紧随其后,这样也不用对付闹事的江南士绅,又能稳稳分润一杯革新功成的羹。
这卫国公心机竟如此深沉?手段堪称阴谲。
高仲平沉吟说道:“吴老先生多虑了。”
这时,高渤显然已明白过来味儿,说道:“父亲,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卫国公就是成心的,早不提晚不提,非要在父亲上疏之前提,什么论一条鞭法之阙如,分明是踩着父亲,炫耀才智于世人……”
高仲平眉头紧皱,呵斥道:“一派胡言!”
其实,心头也有几许狐疑,但这些暗争高下的龃龉,纵然确有实情,岂能宣之于口?
念及此处,道:“来人,还不将人叉出去。”
高渤闻言,面色倏变,等着两个差役进入厅堂,躬身一礼,然后出了厅堂,心头仍是愤愤不平。
这个卫国公,太阴了!
高仲平低声道:“小儿莽撞,胡言乱语。”
吴贤成默然片刻,幽幽说道:“东翁,二公子所言也不无可能。”
高仲平面色凝了凝,摆了摆手,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尽快推行新法,余下的倒不用理会。”
纵然那卫国公真有这等心思,现在也只能蛰伏下来。
先前,他何尝不是借北虏大胜在江南大刀阔斧,施行革新之策?
至于什么阳奉阴违,前后矛盾,都不是智人所为,乃至改弦更张,更是政治操守卑劣的表现。
吴贤成叹了一口气,道:“东翁所言甚是,关键还是要在江苏,幸在全国上下齐看江苏。”
无他,因为江苏是财赋重地,不少南方致仕官员都在此地置备田产。
而就在两江总督衙门的高仲平为贾珩四条新政奏疏议论纷纷之时,金陵城户部部衙门以南两箭之地的沈宅——
书房之中,一道风度俨然,头发灰白的老者,坐在书案之后,面色变幻不定。
不久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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