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分给扛夫们,后来。”
何承泽叹了口气。
“事情都是这样,层层手脚,最后苦的是那些扛夫。”
顾砚眯眼斜看着何承泽,似笑非笑。
他把他叫过来,就为了说这些?
“世子爷整顿海税,是为了堵塞漏洞,充实国库,可世子爷查清楚丝绸行截留的这一半海税流向哪里了么?”
何承泽看着顾砚。
顾砚眼睛微眯。
“世子爷稍候。”何承泽站起来,冲顾砚欠了欠身,转身往里面进去,片刻功夫,抱着个陈旧的靛蓝布包袱出来,解开包袱,放到顾砚面前。
包袱内放着四五本微微有些陈旧的帐册。
何承泽指着帐本道:“这是小的一个堂叔叔,领受小的父亲吩咐,隐姓瞒名,到江南丝绸行做了十年总帐房,这是他抄回来的帐本,里面是他做总帐房那十年里,江南丝绸行所有不能明说的支出,记在这几本账册里的数目,占了少缴的那一半海税至少七成。”
顾砚后背微挺,目光从那几本微旧的帐本,看向何承泽。
“开国十余年,江南繁盛,启建临海镇,海税司初筹,到处都要用人,到处都缺人手,人工紧缺,物价大涨过几回,特别是蚕丝皮棉,就连桑树苗,都曾经涨到现在的数十倍之多,之后又跌下来。
“曾经,农人不种稻米,往大田里种桑,养蚕种棉,粮价飞涨,几轮之后,丝价和人工价,较之开国之初,翻了一番。”
何承泽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叹了口气。
“织坊将该卖往帝国之内的丝绸转到临海镇,这是违反律法的事,这就要上下打点到了才行。
“后来,丝绸行用了长远眼光,开始资助学子,往各衙门打点,推举小吏,为了能说上话,承担府县义仓义学等各处费用,再后来,就是给出自两浙路的六部官员送土贡节敬,给在京城备考的江南学子送笔墨银。
“通过行里转送出去的这些银子,一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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