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世子妃娘家这桩细布生意,就很关切,王相听到关于细布生意的事,都会和夫人说一句。
“亲家今天的信里也说了这个事。”刘夫人欠身拿过亲家的信。
“你说说。”王相把信推过去,他看了一天折子,眼睛累,不想再看字儿。
“说是细布降价前,她去寺里听经,碰到了李夫人,李夫人就和她说了细布要降价的事儿,说是李夫人说降价倒不是因为价钿太高赚不到铜钿,说是因为收布的价钿太高利润太厚,各家的男人就插手进去,把这细布生意拿进了祠堂,说是李夫人说了,她做这细布生意是为了给女子一条支撑自己的活路,要把这价钿降到男人看不上。”刘夫人慢声细语。
王相凝神听了,微微皱眉,“那这细布的售价呢?降没降?”
“亲家当时也是这么问的,说是李夫人说行会里商量了,不降,说是以前贩运的利润太薄,细布稍稍走远一点就赚不到铜钿了,现在多了差不多三成的利,这细布就能走出去了。倒也是这个理儿。”刘夫人笑道。
“是这个理儿这话是亲家说的,还是你说的?”王相笑问道。
“是我说的。难道不是这个理儿?”刘夫人反问道。
“生意里的门道多得很。”王相笑道。
“那也是。”刘夫人笑道。
王相沉默片刻,交代道:“这一阵子你多在家呆着,能不出去就别出去了。李夫人在寺里遇到亲家,大约不是因为巧了,亲家常常去寺里听经吧?这些话是说给咱们听的。”
“这个我也想到了,这细布降价的事儿惹了麻烦了?”刘夫人问道。
“算不上很麻烦,避嫌而已。”
“嗯,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