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戟快步上前,将她面前的帘子掀起,侧身站在门边,让盛姣姣先进帐。
她看了一眼谭戟手上大大小小的裂口,进了他的大帐,又转身看向进来的谭戟,示意他,
“你先把你身上的重铠脱下来。”
盛姣姣没做过这种事,但她挺想帮谭戟脱铠甲的,就只能站在他的身侧看着他脱,再牢牢的记住这穿脱重铠的步骤。
谭戟一愣,意识到盛姣姣没有回避,是想看着他脱铠甲,谭戟的耳根子都红透了,他将手中的木匣子放进了盛姣姣的手中,转身,背对着她开始脱铠甲。
重达几十斤的重铠,“钪”一声掉在地上,盛姣姣急忙将手里的匣子放到一边,往后退了几步,想从地上将重铠抱起来,放到了帐内的长桌上。
谭戟回头,急忙弯腰握住她的手腕,
“别碰,全都是血。”
她的手太素净,白嫩白嫩的,从来没做过这种粗重活儿,让她去抱他的血甲,非把她这一身儿漂亮衣裙染脏了不可。
盛姣姣蹲在地上,抬头看他,不太透气的帐中,谭戟的气息都洒在了她光洁的额上。
这个距离,委实有点儿近了。
帘外有脚步声,与铠甲铁片撞击的声音。
谭戟反应过来,飞快的松开了盛姣姣的手腕,自己捡起地上的重铠,看着拿了金疮药与端着水盆进来的景邵郑岭二人,将手里的重铠丢了过去,
“去洗干净。”
郑岭一只手拿药,用半边身子接住了这丢来,重达几十斤重的铠甲,半点眉头也没皱,反而笑嘻嘻的看着盛姣姣,将手里的金疮药递过去,
“阿嫂,劳烦您,我去洗甲。”
待盛姣姣从地上起身来,伸手接过郑岭手中的小瓶儿,景邵已经将水盆往长桌上一放,扯着郑岭麻溜儿的跑了。
盛姣姣回头去看这两人,再看向谭戟,他就站在她的面前,穿着黑色的软内甲,伸手,将她手里的金疮药拿了过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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