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滚在地上时，心里最后的寄托也消失了，她跪在地上，低下了头，庞大的身躯像臃肿的肉款般卷缩在一起，皱皱巴巴。
杀一个人不难，杀死他的信仰与精神寄托才是难的，但与之相配的是，一旦成功，对方便只剩一张空壳。
夏启没有杀死荷马，而是坐在她对面，轻声讲道：“给我讲一讲，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荷马抬起头，空洞洞的眼睛看向他，一张温和的笑容映入视网膜。
她不懂，刚才还犹如煞神的他，为何现在春光和煦。
一种名为格德斯尔摩综合征的心理疾病，在荷马的内心深处开始蔓延，她控制不住自己一般的说道：“是……神的力量……或者说，我被导师带走，加入一场神圣的祷告中。”
“什么祷告？”
“我不知道，但很神奇，祷告结束后，我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就像欢乐和安宁的风絮飘荡在心里那样。”荷马扬起头，看着月亮，本是无神的眼中渐渐浮现出一丝光彩，“我还没见过那位神，是他的代理人赋予我强大的力量。”
“代理人是谁？或者说，他叫什么名字？”
“导师称呼他为加洛特。”
难怪……夏启深思，往人的身上刻魔法护盾炼成阵确实是加洛特能做的事情，就像他当初赋予琴天浮空炼成阵一样。
夏启望着荷马的眼睛，微笑说道：“那么，能不能说说，他们赋予你力量的过程。”
半响后。
夏启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整理思路。
他相信，奈格与荷马身体出现异常变化一定与异化者相关，从荷马的口径中，得到了一些线索，身体出现异化的仪式是在读完《真理之缪》后才产生的。
“也就是说，《真理之缪》这本书真正的用法是从头到尾一字一句不落的读完……吗？”
“也只有这种可能性了。”
“问题是……这本书有两千多页啊！”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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