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能从言语间感受到她的兴奋。”
“然而这也是悲剧开始。”话锋一转，白梧芳教授用着严肃的语气说道，“之后的几天，灵儿在日记上不断地提到有人似乎在暗中窥视她，而这种窥视感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在不断地增加。”
“哪怕是关上灯，闭上双眼，她还是能够感受到来自房间角落的刺人目光，仿佛被针扎了一般, 让人感到浑身不舒服。但一打开灯, 房间里却是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天，灵儿的精神状况也变得很差。可我当时却认为她只是压力太大，导致精神过于紧绷而已，甚至没有多问她两句。”
“直到现在，我仍会不时去想，如果当时我多关心灵儿一点，早点察觉到她的异状，或许之后的惨剧就不会发生了吧……”
“然而，这个世界哪来那么多如果，最终灵儿还是选择独自面对一切，而这时悲剧也才刚刚开始……”
说到这里时，白梧芳教授红着眼眶，沉默了许久。
从她刚刚话语中，陆离能感受到她的悲伤，她的自责和绝望。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十年，老太太仍然没有放下。
这份尘封已久的记忆, 也终于在今天被打开。
陆离无法用他的标准来评判，老太太当时做的是对还是错，没有人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谁也想不到白灵的行为之后会酿成大祸。
所以他选择安静地当一名听众，让老太太将自己心中的烦闷全都排解出来。
白雅握着白梧芳教授满是褶皱的双手，眼眶红红的，心情同样显得有些低落。
过了会时间，白梧芳教授终于平复了情绪，她伸出手微笑着轻抚白雅的脸颊，说道：“傻孩子，奶奶都没哭，你怎么先哭了。咱们小雅这张漂亮的小脸蛋，要是哭花了，该是多大的损失？”
“才…才不会哭花呢，奶奶。”听到奶奶的安慰，白雅终于破涕为笑，房间内的气氛也慢慢缓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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