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没有好处,更何况现在朝廷上下其实没人能节制他,如何行事,其实就在那位镇守使的一念之间。」
年轻学子轻声道:「位居高位,还是需要多低头,多抬头,多看远处,三思而后行。」
陈朝琢磨着最后这句话,笑道:「这句话可以下三坛子好酒。」
年轻学子误以为是眼前的年轻人对他所说并不满意,所以出言讥讽,于是便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陈朝张了张口,本打算跟这年轻学子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但想了想,其实没有必要。
与他说了,还要不要与别人说?
与旁人都说了,就不说了?
天底下这些话,难道真的说得完?
说不完的,而且即便是明摆着的事实,还是有那么些人不在意,或是知晓真是这般,但为了很多事情,不去承认。
所以天底下就绝没有所有人都一条心的说法,至于想做什么事,只要让反对者不得不这么跟着自己做,就好了。
至于是心悦诚服地跟着,还是捏着鼻子不得不跟着,只要跟着就行。
想到这里,陈朝也就不再纠结什么。
而几乎所有人还在等着谢南渡的答案。
等着这位女夫子说话。
陈朝则是笑着拍了拍身前人的肩膀,说道:「让让。」
那人扭过头,好奇道:「为什么?」
陈朝想了想,说道:「凭我是陈朝?」
这话声音不小,周围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于是一时间全部愣住了。
陈朝在人群里杀出一条路,然后开始朝着台子那边走去。
无数学子看着这个黑衫带刀的年轻人,沉默无语。
谁能想到那位年轻镇守使,如今就在这里,就在他们身边。
好几年前,这些年轻学子还敢和眼前这位年轻镇守使在湖畔对骂,可到了如今,这位来自偏远小县的年轻人已经成为了大梁朝的武官第一人,时过境迁,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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