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要事?”
太夫人看了安解语一眼,招手道:“老四家的,过来我这里。”
安解语慢慢走了过去,将手放在太夫人手里。
太夫人握着她的手,重重捏了一下,道:“你坐下吧,有事和你说。”
安解语看了大夫人程氏一眼,犹豫道:“大嫂没坐呢,媳妇怎么敢先坐下。”
太夫人便也对程氏道:“你也坐下吧。”
程氏点点头,坐到对面去了。
安解语便在太夫人旁边的椅上坐下。
太夫人握着她的手,嘴唇翕合了好几次,终于狠下心来,道:“解语,有件事和你说。说之前,娘只望无论怎样,你要记着,你还有个孩。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想想你的孩会怎样吧。则哥儿才四岁,别人再亲,都比不过自己的亲娘亲。”
安解语心下更是不安,只强笑着应了太夫人的话,“娘,有话您就直说吧。媳妇不是那等软弱人。”
太夫人便回头拿帕拭了拭眼角,又转过头望着安解语道:“老四去了营州巡访,碰上夷人打上门来……”
……
自那以后,安解语对那一日的记忆总是有些混乱。
记得最清楚的,不过是屋外面阴沉沉的天色,而且那雨总是自下不下的,闷得让人的心都揪起来了。
后来?——后来好象又有皇帝的内监过来传旨,说是自己的夫君,安南将军范朝风在营州抵抗夷人,以身殉国,被皇帝御封为忠勇侯,世袭罔替。因夫君不在家,就叫了则哥儿过来接旨。说是则哥儿小小年纪,便是侯爷了。
安解语心里迷迷糊糊,只是不信:自己儿才四岁不到,怎么就成了侯爷?——一定是弄错了。这是自家夫君的爵位,他还没死呢,怎么就传给儿了?
那内监似怜悯又似鄙夷的目光彻底激怒了安解语。
她好似记得,自己听了内监的传旨,曾异常愤怒,好象从地上一跃而起,抓了内监捧读的圣旨,扔到内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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