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妹,则哥儿是我的嫡亲侄,这一点,没人能改变。”
安解语听了王爷的话,心里释然了一些。——王爷说得也在理。他们母现在住在王府里,说得好听点,还是正经主。说得不好听,其实就是孤儿寡母,寄人篱下。若是王爷不对他们另眼相看,那些下人跟红顶白,欺上瞒下的事儿还少吗?到时候别说自己觉得憋屈,就连则哥儿也会被人挤兑忽视,那自己就真是万死也莫辞了。
想到身正不怕影斜,安解语便定了定心,冲范朝晖点了点头,正色道:“王爷说得乃是正理。则哥儿是范家正经的主,可不能被人小看了去。我们母在范家,如今除了太夫人和王爷,也无人可以依靠。我们不求王爷另眼相看,到了比自己家人还重的地步,只求王爷在我们有委屈的时候,帮我们说句公道话就是了。”
范朝晖在衣袖里蹭了蹭手掌心渗出的汗,暗暗舒了一口气,便整肃了精神,安慰道:“四弟妹放心。只要有我在一日,绝对没人能欺侮你们母。”想了想,又觉得安解语老是指望别人来帮她,也似不大好。四弟在世的时候,将她护得太好了。现在四弟不在了,自己以后也会经常出去征战,不会天天守在内院。若是她不能自己立起来,以后更有苦头吃。便对安解语劝道:“不过四弟妹也要记着,你是我们范家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且如今来说,这府里还没有能大得过你们母的主。说话行事,不用顾虑太多。该打就打,该罚就罚。谁要说个不字,让他们只管来找我要说法。”
安解语见王爷这么给面,越发苦笑了起来。——王爷是一片好心,力求给他们孤儿寡母最好的照应。可她要是真信了王爷的话,将王爷的内院管得跟自己家一样,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只是王爷这么说,到底让安解语还是放下心来,心情也是好了些。
范朝晖见安解语面色不再沉郁了,知道她是想开了,便也高兴起来。——他就喜欢这样的性,喜怒皆形于色,极是爽朗明丽。不端着大家闺秀的架,让人费劲地猜来猜去。又不似那些妾室姨娘,见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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