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出了自己?——安解语反复思量,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在何处露了破绽。
又想到范朝风搬到隔壁,带着一些侍女婆子,似是有了家室的样子,心里又有些酸溜溜的。更想过去看看,范朝风如今的妻室,是何等模样。
只是要她主动去同范朝风相认,却是脸上火辣辣的,打死她也不肯。
她总不能对范朝风大大咧咧地说:我以为你死了,所以改嫁给你大哥。但是你大哥现在不要我了,那你还要我不?——她的脸皮再厚,神经再粗大,也做不出这样无耻的事情。
她宁愿把头埋在沙堆里做鸵鸟,骗自己说他不知道,也不想去真正面对他,来提醒自己曾经做过些什么。——范朝风若是真的没了,安解语还会觉得自己被人所弃,是个可怜人。可是自从范朝风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安解语发现自己已是成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妇人,且是罪无可赦的那一种,完全不配再和他在一起。
这一下午,安解语便一直患得患失。直到快申时的时候,隔壁的宋夫人过来串门,安解语才打起精神,跟宋夫人闲聊起来。
宋夫人就问起她打算如何过小年。
安解语对这些当然是一窍不通,只推说五万、六万她们都在预备着。
宋夫人抿嘴一笑,知道这些事情,不是丫鬟可以做得主的。语娘不肯说,不是别有打算,就是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很通透。便提点她,该如何做糖瓜,如何祭灶,又如何准备贡品,给祖宗上贡。
安解语耐着性子一一听了,且都记下来,回头问问五万和六万,可都备好了。
宋夫人坐了一顿饭的功夫,便起身告辞,临行前又想起什么似的,对安解语提道:“语娘,你家隔壁那南宫堂主的屋子,似是住进来一户人家。你看我们要不要挑个日子,过去拜访一下?”又有些好奇道:“这里是南宫家的祖宅,不知道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面子,让南宫堂主将这屋子让了出来。”
安解语听了心里一紧,又想起自己先前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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