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王爷以大局为重,何错之有?——我并不怪他。”又抬起头,看着范朝风皱眉,“可是你,为何也要弃我如蔽履?——我可是要怪你”
范朝风沉默。
安解语便推他一下:“说啊,你为何回来了也不去找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王爷也知道你还活着,他绝不会……这婚礼早就取消了……我也不会出那么大丑”语气娇嗔,已经不知不觉间,没了刚刚的疏远、隔膜和客套。
范朝风嘴角微翘了一下,可又觉得难以开口。
安解语不知范朝风有何顾虑说不出口,也没有继续催促他,只给了他时间,让他慢慢思量。
范朝风想了半日,觉得既是决定从此要对她事事坦诚,尊重她的选择和决定,且自己已是试过了,没有她根本就不行,便打算还是说出来的好。——这话要不说,两人一直遮着藏着,装作对方都蒙在鼓里的样子,却是横在两人心里的一根刺。若是不及时拔了,这刺以后说不定会长成参天大树。到那时,两人就真是再没有活路了。
想到此,范朝风便正色道:“若是跟我在一起,你从此再也不会有孩子,你可愿意?”
安解语万万没有料到,居然是这种回答
她猛地抬头看着他,嘴唇翕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到底还是知道了——对于范朝风的身子,安解语在回复第一世的记忆之时,已经都忆了起来。
因为他幼年时替前朝太子中了毒,后来为了解毒,坏了他的身体。他可以做丈夫,却做不了父亲。这是他的悲哀,也是她的遗憾。
这件事,当年在范家,只有太夫人和范朝晖知晓,连范朝风自己都不知道。
安解语本来也是不知,后来生了则哥儿之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偷听到太夫人和范朝晖的对话,才如五雷轰顶——这件事,也使得第一世的她,无法再自欺欺人,更无法面对范朝风。
后来她顺势吃下大房那边不知何人送来的断魂草,就是打算一了百了,以死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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