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周芳荃便将则哥儿的头搂在了怀里,又轻轻拍着他的背,让他慢慢平静下来。
则哥儿痛哭了一阵子后,就收了泪,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周芳荃见则哥儿伤心成这样,也有些于心不忍,可又怕他年纪小,存不住话。若是走漏了消息,让王爷追到江南,安解语说不定就真的要从假死变成真死了,所以极力压下了要脱口而出的话。
则哥儿终于回过神来,对周芳荃言道,他心里很难受,想自己待一会儿。
周芳荃忙不迭地点头出去了,如释重负地逃离了则哥儿的屋子。
则哥儿晚上睡不着,想了很多的事。
他是个极早慧的孩子。在大人们还以为他是黄口稚子,诸事不懂,说话行事都不避忌他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记事,且将许多事,都悄悄地存在心里,自己琢磨。
他想起当年还在范府的时候,那位照顾他几年的管事大丫鬟秋荣,经常有意无意暗示他不是娘亲生的,还曾装作不经意间,说他是娘亲以前的一个贴身丫鬟养的。他那时虽然年纪小,可也不信这丫鬟说的话,就都藏在心里,谁都没有说。后来逐渐大了,他更加明白,自己不是娘生的才有鬼了——就只可惜那丫鬟被大伯父提前收拾了,不然等他长大了,可以亲自收拾她
又想到娘亲的大婚,却被大堂姐带着堂姐夫去踢了场子。
则哥儿心里只暗道:谢地的世子和世子妃了不起吗?我还是北地的世子呢你为了你母亲,将我娘的脸面踩成脚底的泥。我不为我娘找回场子,我就跟你们姓谢到时候,咱们看看,到底是谁更有能耐,谁更能护住自己的娘亲
想到过去跟娘亲在一起的日子,则哥儿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第二日一大早,周芳荃还在屋里高卧,则哥儿就过来怦怦怦怦地敲门。
周芳荃披着皮袄,打着呵欠出来开门。见是则哥儿,便问道:“大早上的,你可是有急事?”
则哥儿仔细看了看周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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