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范侍郎脸色更加难看:“那许复,下官也派人查清楚了他的根底,此人分明就是沉毅的从人,前面进建康的时候,用的还是沉毅书童的身份!”
“这黄石斋,分明是沉毅自己一个人开的,许复只是一个小掌柜!”
“下官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可谁想到,这个许复不知怎么竟摇身一变,成了高公公的什么侄子!”
范侍郎气个半死,脸色都黑了:“下官想了两天了,实在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杨相瞥了一眼范俢,澹澹的说道:“现在事情闹得不小,刑部的谢元礼多半不会保你,右侍郎郑评盯着你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刑部那边…多半会把你推出去。”
“不过,议事堂的五个宰相,三个与老夫相熟,你这一次多半是贬官个一两级,如果运气好,可能只是罚俸。”
杨敬宗这番分析,其实没有什么毛病,但是他得到的信息不够充足。
如果范俢真的只是得罪了高明的侄儿,最多也就是贬官罚俸。
但是,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背后的原因相当复杂,就连杨相国,也未必弄得清楚。
“贬官罚俸,下官都不怕…”
范俢低头,咬牙道:“就怕那些人,借着这个机会,对下官的宗族动手…”
“这种时候了…”
杨相国默默提竿,将一尾大鱼丢进了鱼篓里,语气平静。
“先顾及自身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