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睁,对视半晌,突然同时大笑了起来。
酒杯重新举起。
“饮胜!”
一杯美酒下肚,荀况身体微微后靠,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你真觉得李建将来能如晋国六卿故事?”
邹衍醉眼惺忪,笑道:
“赵衰当年五十而为晋国之卿,李建二十为赵卿,岂不是远胜赵氏始祖?”
“赵衰之子赵盾为晋国上卿,杀晋国君如草芥,李建又如何不能?”
荀况摇头道:
“赵衰乃是晋国大夫出身!”
邹衍冷笑:
“李建难道不是赵国大夫之子?”
荀况道:
“昔年晋国制度不全,国君手中权力分散,赵衰赵盾父子方能趁虚而入。”
邹衍大笑:
“如今赵国制度若是齐全,又如何会被秦国压制数十年?”
“若非李建几次危机时刻的出彩表现,你当真觉得赵国现在还配和秦国平起平坐?”
“没了李建,怕是秦国早就已经打到邯郸城下!”
荀况嘴皮子动了动,最终还是默然无言。
半晌,荀况道:
“老夫还是觉得,你这般把身家性命绑在李建身上,实在过于冒险。”
邹衍笑了起来:
“谁说我把身家性命绑在李建身上的,我妻儿不是还好好的在齐国吗?”
“就算李建事败,无非也就赔上我这一条老命罢了。”
荀况眯着眼睛,盯住邹衍,表情颇为凌厉。
“邹衍,你为了让阴阳家之道被国君所用,竟然想自己扶植一名国君吗?”
邹衍大笑起来:
“荀况,你难道也不是如此?若非你觉得李建是个可以值得投资的对象,你早就去楚国当你的兰陵令了吧?”
荀况骂道:
“老夫就是看不得你这没脸没皮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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