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应试的陈州学子中总有高中举人的,看着别人意气风发的模样,何志辉内心里就更难受了。
只是回家后的何志辉意气免不了有些消沉。
“最近一直忙于婚事,未曾与明堂兄相会,兄长何以如此意气消沉?”
何志辉把头一摇,这点上他可不会怪赵亮,赵家这阵子忙的不可开交,是人尽皆知,赵亮此刻能记挂着自己已经是很难得了。
没看到这赵家厅堂上挂的是朝廷重臣大学士刑部尚书英廉老大人的手书么。
时间过的并不快,可这赵家却是越发的牛逼了!
“婚姻大事,岂是儿戏?贤弟有多忙碌,愚兄如何不知?”何志辉叹息着。他当年中了秀才后就在弦歌书院埋头苦读,因为他那时候知道自己的水平根本就考不上举人。
直到三年前他才第一次赴开封应试,那没有考上也情有可原。但今年这都是第二次了,不仅没能金榜题名,连个副榜都没挂上,“愚兄惭愧,惭愧啊!”
赵亮都要笑喷了,“明堂兄只年长小弟三岁,今秋不过二十有四,风华正茂,何以有此心?”
“休说他人,你就看那项城的樊执中。他三十有六方才高中举人,兄长今不过二十有四,何以如此焦急?”
赵亮举樊执中为例,一是因为樊执中乃弦歌书院走出来的‘著名校友’,是何志辉的老前辈;二是因为这个樊执中乃是近二十年里陈州府唯一的进士,哪怕他只是一个三甲75名。
当然,最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是樊执中的霉运。
得了一个同进士出身的樊执中,至今都还没做上官。他名次太低了,又没钱上贡,便只能一直在籍候选了。
三十好几了才中举人的樊执中,之前也是连连落地,家中的余财尽被他耗去。以至于空得了一个进士头衔,最后干的却还是教书育人的事儿。
他先是主讲上蔡书院五年,接着主讲项城莲溪书院,现在又主讲睢州书院。
十几年里倒是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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