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将他踩进肮脏的泥水里,逼着他与野狗争食,打得他呕血……
用刀子划开他脸上的胎记,扬言要揭下他脸上这张带胎记的丑陋面皮。
看看……他新生的皮肤会不会还带着胎记。
她一身玄衣窄袖劲装,头戴帷帽,动作利落将他从那些人中抢了出来,带他逃出小巷,丝毫不嫌弃他丑陋的样貌和满身血污肮脏,与他紧贴躲在堆满箩筐的杂物堆中。
清风卷起帷帽半面轻纱,一身鲜血狼狈的他,看到少女半张娇俏明艳的脸……
少女精致干净的惊艳侧颜,同那一身粗布黑衣与她漠然的表情格格不入。
他再醒来时,人在医馆,她已不见踪迹。
直到……在宫宴上。
云昭郡主的倾城容颜,与他难以忘怀的半张脸五官重合。
他才知道,救他的人……是北魏带着祥瑞而生的云昭郡主。
她立在皇子公主之间,笑颜纯真干净,灼如艳阳,如光耀目。
他不曾提及救命之恩,不想让她跟着被北魏的勋贵子嗣记恨。
可她……却注意到了他,用云昭郡主的身份护着他,不让旁人欺负他。
明明已经确认谢六郎就是云昭,他本应该站在那个人的面前与她相认。
但不知为何,萧知宴总觉着她好似并不想同前世有和牵扯。
否则,以她对安平夫人的依恋程度,在汴京之时……应当相认。
而非,锋芒毕露只为拿到安平夫人当做彩头的玉佩。
他再次转身看向窗外时,谢云初已将那小姑娘扶起带上了马车,丝毫不嫌弃那脏兮兮的孩子会弄脏华贵的马车。
萧知宴就立在窗棂前,目送谢家的马车走远,久久未曾挪步。
他不知,她看到那个面带胎记的孩子,是否是想到了他这个故人……
很快,白棠回来,恭敬同萧知宴行礼:“主子,已经办妥,那男人一家子不会再开口说话了。骏马已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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