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初也隐约能猜到一些。
领兵出征期间,身为主帅多少双眼睛盯着,怎可擅自离开大军?
谢云初算了算大军出发到今日的时间,又算了算萧知宴从汴京到永嘉的时间。
主帅离开大军如此久,他就不怕被人发现,向皇帝参他一本吗?
除非萧知宴是奉命行事。
堂堂大邺皇子,即便是不受宠……谁又敢对萧知宴下令能对下知宴下令,便只有当朝皇帝了。
能为了什么事?
她想,约莫……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这些年经营党派,为皇帝搜罗奇珍异宝,俸禄支撑不起花费,在大邺鱼盐航运之利上手伸的过长了。
皇帝没有真格动想要处置两个儿子的心思,但也想要查个明白,给大皇子、二皇子一个警醒,那就只能在皇亲之中挑一个。
可挑谁,都不如挑自己的儿子来的可靠。
成年皇子除了大皇子和三皇子之外,就是二皇子……
二皇子又是一个绝对不能争夺储位之人,那就很合适了。
谢云初想到刚才萧知宴在马车上的那份妄自菲薄,唇角浅笑冷冽。
皇帝再看到自己儿子那副模样,许会觉得这个从小缺乏关怀的儿子,只要他稍微给一些关怀和甜头,这个儿子便会为他舍命。
就像……安平侯夫人当初只要对她露出一点点笑容,她便可以为他们舍命一般。
谢云初手心微微收紧,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有些父母……到底对自己孩子存的是什么心?
“六郎,你来说说……”纪京辞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
谢云初在满室学生的瞩目下,错愕回神。
小郎君本就生得玉雕一般白净,平日里的言行又如冰砌的高墙将众人拒之墙外,清高孤冷的不食人间烟火,此刻茫然回头……倒是显出几分幼童应有的懵懂之态,倒是让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纪京辞讲学,不似旁的先生那般旁征博引,喜欢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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