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屏风朝龙榻的方向而去。
萧知宴并未抬头,书写玩最后几字,停笔,摆手示意陈暮清立在一旁。
“你说服老五了吗?”萧知宴问。
刚饶过屏风的谢云初脚下步子一顿,朝陈暮清看去……
萧知宴却笑着道:“并非陈暮清告诉朕的,虽然你给朕服了药……让朕昏睡过去,可朕神志还在,你成日在这显阳殿,朕自然是能听到一些的。”
谢云初幽沉如水的目光一瞬不瞬望着萧知宴,踱步走至陈暮清身旁,拿起萧知宴刚才写的东西,这才收回视线垂眸看了几行萧知宴说书内容,愣住,复又抬眼看向萧知宴。
萧知宴深深凹陷的眼窝中,带着红血丝的眼仁也正瞧着她……
“陛下这是何意?”谢云初仔细端详萧知宴的深情,“将皇位拱手?陛下……这是想求一条活命?还是另有算计?毕竟……拱手让人,可不是陛下的作风。”
“陈暮清你先出去,朕有话同圣后说……”萧知宴开口。
手中捧着黑漆方盘的陈暮清看向谢云初,见谢云初将萧知宴的让位诏书搁回托盘中颔首,他这才退出内殿。
“你说得对,我从知道你就是当初救了我的人开始,对待你的心思就变了!”萧知宴语声徐徐,“谢云初,因为你是第一个……把我从泥潭里拉出来的人!不论云昭后来对我有多少善意,可我第一次……第一次被人救,第一次被人紧紧攥住手护在身下,都是你给我的!”
谢云初停在床尾定定望着萧知宴,实是没想到萧知宴这样嘴硬之人,竟然也会承认。
但谢云初的目光更多是探究,探究萧知宴这番话背后的意义。
“我还未出生之时……旁人说我母后怀的是男胎,不论是母后、父皇还是外祖家,都对我充满了期待,可我出生之时面带胎记,又是那日高贵妃母亲离世,司天监称我命中带煞,面带胎记不祥,哪怕是嫡子也被父皇厌弃,被外祖家称作无用,催促母后再生一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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