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席,摆放好木剑、书籍、纸鸢、金银等物,王溥便把幼子抱来放在其中,众人都围着瞧。
幼子在其中爬着,不多时伸出小手抓向一个肉饼,众人皆抚掌而笑,但幼子却没停下,一手抓着肉饼,又张着另一只手够向一本。
这下大伙都不再笑了,皆随声道贺恭维起来。
“王寺丞生了好儿子,手持,可见日后有经文弄史之才,家业有承啊。”
“此子将来有口福呵,王家官运长久矣。”
王溥脸上非常快活,把幼子抱起交到女侍手中,笑着说道:“小儿喜好诗书自然不错,但若我家能有子辈向武,将来像郭将军一样伐服远人,岂不更好?只是小儿选择如此,我辈便只望能亲眼所见天下太平之日,待小儿长成后,能一展所学了。”
王祚同样诚心如意,拍手称快,众人又回到座位上继续饮宴,席间王祚父子向郭信频频举杯,并与在座诸位谈论三司使王章的为政。
“王公收税实在过于严苛,本朝田税过于前面数朝,且盐酒等犯禁者,皆定死罪!如此百姓怎能不起哀怨之心?本朝军费冗杂,然能供馈不乏,无外乎歇泽于民耳!”
郭信听出来了,王祚言辞间对上司王章的赋税政策似乎并不满意,但王祚应该知道王章是自己兄弟的丈人,郭信并不想参与到他们的纠纷里去,正要喝酒,却偏偏听到王祚主动向自己问道:“不过听说王公意欲外出就镇,此事郭将军可知否?”
郭信当即笑道:“既然公与王使相同在一衙都不清楚,晚辈自然就更无从知晓了。”
王祚便讪讪一笑,终于不再多言。
酒宴直到黄昏,宾主尽欢,宾客们就纷纷向王祚告退。王溥的酒量仍不敢恭维,上回在凤翔府就是郭信把他扶回去睡觉的,这回还没有兴头写诗,就早早醉倒在席上了。
郭信骑马回家,被冷风一吹才觉得略有醉意,好在此时没有醉骑的说法。回到自家门前,正巧碰见母亲王氏的马车刚进府门,郭信便准备前去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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