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让自家的家业能够继续传承下去——至少也要保证在自己死后,符家还能拥有可供栖身的一镇之地。
想及此处,符彦卿又细细打量了符昭序一眼,自己子女众多,但最得心意的仍是长子符昭序和长女符金缕。尤其是符昭序的样貌看上去和自己年轻时候几乎无二,且久在自己身侧,亲传之下弓马韬略在诸兄弟之中亦是无出其右,家中子女都自觉奉大郎为首,家世兴亡多半要靠大郎,但他亦知晓符昭序的见识心性仍有太多缺少磨砺之处。
“郭郎对我家有心,不过儿郎毕竟年轻,胸有大志而未成大事者,多易性急呵。”
符彦卿在说这句话时,视线在符昭序身上停留了许久,符昭序不敢对视,顺着父亲的目光低下头去。
大郎是聪明的,符彦卿心想,继续说道:“我与刘公交往不多,但其人为政暴戾早有听闻,且观其所为,贪权畏强,实是野心反复之人。此种人内心狭小不能容人,不日其以功勋入朝,或许仍不失上位,如今朝廷既有决策,我等能够置身事外,何必进兵得罪?”
符昭序一怔,抬头问:“阿父的意思是,我们什么都不需做?”
符彦卿不答,将碗中最后一粒米送到口中,随后放下碗筷,便有侍女端来盛放温水的铜盆,另有一个侍女刚准备夹出铜盆里温着的帕子,符昭序就适时上前抢着取出帕子,轻轻拧掉水,捧到父亲跟前。
符彦卿接过帕子擦拭了嘴和手,突然问道:“先前你二弟在东京时就曾提过,朝廷拨禁军向东,或许就有弹压刘铢的意图。”
“是有此事。”
“这回让你二弟想对了。正好你二弟在东京时也曾见过郭二郎,就叫他亲自带口信去郭二郎军中。便称我的上书朝廷尚未有所决断,故而不能擅自引军离城。但郭郎若在青州之事不利,可领部暂且南退来此,我家将为之后援。”
符昭序当即称好,便要告退去办事。
符彦卿微微沉吟,又补充道:“叫二郎见到郭郎后不需回来,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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