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中戏那院子里传出了唢呐的声音。
“老头子,老头子?”
王桂芝有些慌,因为她发现自家老头子竟然流下了眼泪。
这是多少年没见过的景了。
王桂芝很快就想通了,这是老伴儿跟儿子要和好了。
她这心里高兴,脸上浮现笑容,同时,也有眼泪顺着沟壑在往下淌。
沈清泉一瞬间就听出来这是谁吹的,他太了解沈放的特点,以及他的毛病。
只是这首曲子,沈清泉真的没听过,却不难发现其中的欢快之情。
“我没事儿!”
说着,抹了把被大太阳晒的黝黑面皮,转身就准备走。
王桂芝拉住他,“你咋回事呀?咋要走呢?”
“不走留在这里干啥?你不也应该坐上火车,现在至少也在省城了。”
“你个死老头子!分明就是死要面子!”
“反正那小子早晚回来,不是说了4月回吗?你着什么急!”
“你就是死要面子!”
“嗯,我就活受罪了,爱咋咋地!”
王桂芝虽然埋怨老伴儿,却也明白,这老头子就是要个面子。
他这大倔驴,当初自己怎么看上眼的呢?
可又一想,要是他不这么倔,自己也不会稀罕他吧。
夫妻俩就这么走了,只是他们不知道,听到这十分特别的唢呐曲的人,还有一个十分特别的家伙。
……
考场里。
沈放已经演奏完毕,他心里想的是:爸妈应该已经听到了吧。
他之前把窗户给打开,为的就是这个。
中戏这个学校很小的,以自己这把唢呐,大概这一片的胡同居民都会听个真切。
现在,他先把窗户给关上,然后才过来,对着考官们鞠了一躬。
《菊次郎的夏天》这首曲子不长。
可所有的考官,他们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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