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得稍稍有点怀疑人生。
幸好,一旁的卞玉京见事情谈得顺利,也过来帮着斟茶,陪笑着恭喜:“吴山长为国为民,不惜小节,真是豁达呢。”
吴梅村一惊,生出几分考校的念头,追问:“哦?你也听得懂树人所陈厘金之法的好处?”
“那是自然,那日听沉公子与张侍郎诘问辩驳,真是叹为观止呢。奴家虽然不才,却也觉得,沉公子这样的大才,如能早日为朝廷所用、申其主张,大明江山肯定会更好吧。吴山长今日也是共襄盛举,些许细枝末节,何足挂齿。”
卞玉京毫不犹豫地直说,同时也是给了吴梅村一个台阶。
吴梅村愣了半晌,拍了拍沉树人肩膀:“卞姑娘的史鉴眼光,老夫虽只领教过两次,但是敢说,在当世女子中堪称一流。
她能如此推崇你的剖析,可见你于史学镜鉴之道,已然青出于蓝。继续努力,好好为国谋划,长江后浪推前浪呐。”
……
此后两日,吴梅村倒也算信守承诺,顾及和沉树人的师生情分,到处帮着他奔走。
当然,该出钱的地方,肯定是沉树人掏。
吴梅村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学术型清官,国子监这种清水衙门,手上也没有捞钱的权力。
这属于典型的“花沉树人的钱,办沉树人的事儿”。
至于国子监内部对监生的考评,这倒是不用花银子,吴梅村自己松松手就行。所以郑成功也很快被评定为“学业卓异”。
其中细节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沉树人搭上了具体能负责安排官职的南京礼部侍郎徐石麒,路子也就越走越宽,逐渐发现了一些新的世界。
因为他发现,徐石麟手上,本来就有一项常年需要安排的工作,那就是“给南直隶周边被流贼侵害的地区,安排替补官员,顶替被害官员留下的缺”。
这事儿其实一年半前,沉树人就经历过了。只不过当时南直隶周边流贼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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