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周延儒收不到太多钱。
毕竟南方能卖的巡抚,一共也就临近战区的那么一两个。
其他大部分不与流贼沦陷区接壤的腹地省份,其巡抚也不容易摊上罪责,也就难以频繁罢免、重新卖一次。
不卖京官,基本上就等于没有二三品的顶层大员可卖了。
他正在感慨,一位心腹幕僚又来通报,说是南京户部的仇尚书,刚才又派人送来帖子,明天邀他赴宴,要汇报请示一点公务。
三日为请,两日为叫。大家都是官场上的体面人,请客当然不会临时才提出。所以仇尚书其实两天前、就已经说过这事儿了。
只是周延儒当时对此没什么兴趣,之前也推过一次了。
但这次他幕僚却通报说:“阁老,仇尚书说,明日沈侍郎和沈道台也有公务要到他那儿汇报,您看……”
周延儒的胡子随着法令纹一跳:“沈道台?你是说沈廷扬和沈树人父子?原来仇尚书打的是这个主意……罢了,那就去吧。”
郑芝龙远在福建,所以沈家就是南直隶境内的头号有钱人了,周延儒早就等着狠狠宰这两只肥羊一顿。
周延儒已然打定主意,如果沈家父子想升官,一定要榨出一个比别人更贵得多的价!
这也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
……
打定了痛宰肥羊的主意,时间很快来到次日午前。
周延儒坐着八抬大轿,施施然来到南京户部尚书仇维祯府上。
仇维祯也不顾年纪衰老,坚持亲自出门相迎。
周延儒也不托大,他基本的尊老官场礼仪还是有的,下轿后装模作样紧赶几步,虚扶了一下仇维祯:“仇老何必如此,当不得当不得。”
仇维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公事公办地回了一句:“阁老是官场前辈,下官岂敢倚老卖老。”
原来,这仇维祯虽然年纪衰老,今年已经六十六,比周延儒老了十几岁,马上就该告老致仕。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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