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昌时),便不胜感慨。
竹亭还可寻机带去京城,委以重用,天如竟突遭横夭,受如此无妄之灾。回想去年,为了助老夫复出,天如等人也算孝心,四处奔走筹措,至今其家还积欠了数万两。”
周延儒话里话外没有一个字是为自己要现银的,只是感慨他那刚暴毙不久的门生张溥,说他为了自己的复出花了很多钱、还欠了外债。
所以他这个做恩师的,当然有义务照料死去门生的家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家都是官场人精,沈廷扬也听出来了,这是嫌珠宝字画变现慢,还不满足,还要一注额外的金银。
沈廷扬其实早就有准备,这都打算爽快点直接承诺了,然而却被儿子在桌底下轻轻踢了一下脚,暗示他沉住气,沈廷扬也就没多嘴。
沈树人却酝酿了一个满面春风的笑容,暗示周延儒一会儿借一步说话。
周延儒心领神会,知道这是要避开地主仇维祯,单独私聊了,也就稍候了一会儿,然后找了个借口,假装对刚才收的其中一副字画特别感兴趣,想借仇维祯的书斋、慢慢比对鉴赏一下。
仇维祯也不为难他们,让人先把酒席收了,由仆人单独领周延儒沈树人去书房。
进了书房,关起门来,言不传六耳,沈树人这才提出了一个方案。
“不知周阁老有没有听说,最近几个月,江南市面上的缫丝、棉纱,价钱又有所回落?”
周延儒不屑道:“老夫怎会知道这些商贾之事。”
沈树人淡然一笑:“不知道也没关系,回去问问府上幕僚,自然就验证了。下官是想说,最近这棉纱、缫丝的降价,实则因为我沈家,又钻研出了一种新的纺车,其效可比旧纺车快出数倍!所用劳力人工,也只有原本的几分之一。
如今市面上之所以知道的人不多、众人只是莫名发现缫丝棉纱降价,正是因为我们沈家封锁消息,要防止他人剽窃仿制,所以这种新的纺车,每府我沈家只卖给一家巨富豪绅,由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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