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壑消耗贼军战力”。
被挑拨的两方对象,不再全部是坏人、而是有一方是友军,这时候沉树人说话就必须慎重!
方子翎显然也是揣摩到了这种可能性,于是直接把关窍挑明:“既然沉兄素来以运筹帷幄、料敌千里之外、数月之后着称,这次怎么就不写明白一点?铁口直断一点呢?
如果这能料准了,将来闯贼攻坚果然不利,到时候再有人扇风点火,强调闯贼此战之败早已被官军中的智者了中,不是能极大打击闯贼内部的士气么?
到时候流贼内部的将领都人心惶惶,觉得官军这边的封疆大吏算无遗策,谁还有勇气为闯贼死战?”
沉树人一愣,他下意识刚想把那些“不能这么写”的理由说出来,但转念一想,还是忍住了。
那些话太龌龊,而且涉及朝廷内部藩镇封疆大吏之间的祸水东引,不适合明说。
好在沉树人巧舌如黄,措辞借口一堆堆的根本用不完,所以他很快调整了话术:
“方姑娘,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玩过博戏,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他上桌玩一把,直接孤注一掷,这是正常的。反正也没什么可输,最多输了赔命,说不定命都不值钱。
但是当你赢了一把大的之后,下次还次次全部押注,那就不是好事了,因为只要输一把,之前赚的就全都没了。
所以穷要张狂富要稳,在我没写出《流贼论》时,我的名声不值钱,都没建立起‘神算’的威望,当然要赌大一点。
当时我哪怕只有九成,甚至八成的把握,我也要说得铁口直断、细节言之凿凿,反正说错了也没什么可输的。如今我已经背负上了神算的包袱,可不能随便浪费既得的威望,说话稍微稳妥一点,有八成把握就说八成的话,这没错吧?”
方子翎听得很仔细,甚至有点紧张,听完之后,居然是松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一个包袱,她一边得意一笑,一边帮着出谋划策:
“这么说来!我去年劝你别狂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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